谢常安眸光一闪,嘴里却道:“卫大人手里捏着谢某的把柄,谢某怎麽敢拒绝?”卫家祠堂内,淩霄儿像一条没有手脚的虫一样,轱辘着爬出麻袋。他擡起头,害怕地看向卫家祠堂内堆得像小山高一样的灵牌,总觉得下一秒,这些灵牌会活过来,将他活活压死。他眨了眨干涩的桃花眼,看久了觉得有些胸闷气短,胸口似乎被什麽东西压住。他收回视线,又看向门口,思索一番,在地上像只毛毛虫一样,屁股一撅一落挪到灵牌前,将手举在蜡烛上,用烛火将麻绳烧断。之后,淩霄儿用自由了的手取下嘴里的布条,解开脚踝上的麻绳,利落地从地上爬起,像有鬼追一样跑到门前,打算逃到卫璞院子里。谁料他刚一推开门,两道利剑出鞘的声音同时响起,一左一右架在他脖子上。剑刃锋利,还没碰到皮肤就能感觉到一股子森寒,淩霄儿后背发麻,咽了口口水,往后退了好几步,利落地将门关上。知道自己真完了,淩霄儿干涩的眼里又有些湿润,他吸了吸鼻子,走到祠堂角落里,一屁股坐下,抱膝,将头靠在膝盖上。他不敢看中央那些牌位,低头瞧着什麽都看不出的地面,良久,长长叹息一声。他将手搭在小腹上,暗自懊恼自己怎麽不再做得周密些,竟叫卫宛发现了去。现在好了,荣华富贵没了,孩子要没了,他命也快没了。想他生得这般好,还未在凤城掀出什麽风浪来,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百感交集下,淩霄儿靠着墙面迷迷糊糊睡过去。梦里,他正无聊地走在一条白茫茫的路上,忽然看到了一座金子做的山,金灿灿的,散发出令人向往的色彩。他便什麽都顾不得,撒开脚丫子就要往那座大金山跑,边跑边喊:“发财了,我淩霄儿发大财了!”“去她的卫宛!去她的谢常安!去她的所有人!”结果,他才迈出一步,头皮就传来一阵剧痛,淩霄儿停下脚步,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像老旧的木偶一样转头,便瞧见了跟仙子一样清冷出尘的卫宛。卫宛此时和平日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大不相同,她冷白的脸上被溅上几滴血,一滴正好落在她的眼尾,让她瞧着无端有几分邪性。卫宛将手里的人皮丢下,满是血的手粗暴地扯着淩霄儿头皮,笑眯眯问他:“骚狐貍,又要去勾引人了?”淩霄儿哭喊道:“没有,家主,我没有!”他有大金山了,再也不用去勾引人了。卫宛却不信,露出有些病态的笑容,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还在不停滴血的小刀,淩霄儿后背发麻,不停挣扎。“嘘,”卫宛吻了吻他的眉心,“你这种骚狐貍,就该被扒皮,扒了皮,你才会乖……”场景忽然一变,淩霄儿睚眦目裂发现自己浑身赤果吊在空中,上下两处都盛放着一支妖异到极点的红莲。卫宛还是一身白衣,三千鸦发用一支红莲随意挽起,正垂眸温柔地瞧着蜷缩在脚边上的人。此人浑身的皮都被剥了,血淋淋一片,这些血落在地上,开出一朵一朵红莲。他还未死,仍在卫宛脚边不停抽搐,没了舌头的嘴巴一张一合,喉咙里发出像漏气的赫赫声。卫宛屈尊俯下身,玉白的手指拿着完整的人皮,满是柔意地瞧着这人,声音飘渺:“瞧,你的皮多好看。”淩霄儿头皮发麻,急忙闭上眼,却仍旧无济于事。在卫宛脚边上的人害怕地往后缩,卫宛似乎有些不满,竟将这人抱进怀里,任这些血浸湿自己的白衣,她好脾气地又问了一遍:“你的皮好不好看?”在她怀里的血人呜呜呜什麽话都说不出来,身体不住痉挛,瞧着十分痛苦。卫宛轻叹一声,温柔地亲吻血人的眉心,将人皮丢到地上,凤眸闪过一抹猩红,含笑道:“那我让我们的宝宝来看看好不好?”说罢,她伸出冷白修长的手指,竟是直接要刨开血人的小腹。淩霄儿发出凄惨的尖叫声,两人皆是一顿,卫宛和血人笑眯眯都擡起头来,那血人——赫然是淩霄儿的脸。!!!淩霄儿从梦中猛然惊醒,看着湿透的衣裳,胸膛剧烈起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他才回神,发现自己是被人拿冷水泼醒的。他想到什麽,顾不得身上渗入骨髓的冷意,忙擡起头,便看见站在祠堂中央,端着一碗黑乎乎药的卫宛。卫宛一身白衣,面容平静,端得清丽无双,在昏黄的烛火下,一双凤眸幽幽,瞧着却有几分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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