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妧坐在屋中,身上还穿了一件披袄,却仍不觉得有多暖和。
允州地处南方,冬日里虽也落雨雪,却不似北地这边儿刺骨的冷,她才来凌城时天气尚好,虽也是冬日,却日日暖阳。这几日来天气骤变,从早到晚都飘着鹅毛大雪,院子里雪都积了厚厚一层。
苏妧妧本就怕冷,又初来北地,未受过这样冷的天气,虽说平日里注意得很并未吹了寒气染上病,可精神头难免有些不好,一整日都恹恹的。
纪夫人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也怕自己孙媳妇受了寒染个什么头疼脑热,索性免了那些礼数,不必日日都特意去看她,让苏妧妧在自己院子里好好休养。
期间简夫人来瞧过几回,见她神色恹恹,担忧她是病了,还特地请了大夫前来,得知她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去。
只有苏妧妧自个儿知晓,她最近神色恹恹,同燕昀成日里胡闹脱不了干系。
简夫人请大夫来时,苏妧妧还有些不大好意思,她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知晓,并无大碍不说,只怕碰见经验老道的大夫,一眼便能看出她此番究竟是为何神色恹恹。
老大夫也的确见多识广,三言两语便知晓了情况,也瞧出这位新夫人约摸是面皮薄,便委婉地劝了两句,又说了几句宽心的话,开了些寻常的补药,便告退了。
听闻苏妧妧无碍,简夫人松了一口气,同时面上神色又有些空落落的。苏妧妧自是注意到了,正想着要如何问上一问,省得有什么误会时,便听得简夫人主动开了口。
“你同阿昀感情好,我与老祖宗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本想着明年里府中能添上一口,眼下看来这事儿还得看缘分,急不得。”
简夫人说罢,似是怕苏妧妧多想,又笑道:“母亲同你说这些,不过是随口感慨两句,你不必往心里去。”
苏妧妧闻言跟着笑了笑,心中却因得简夫人这样随和的态度而松快了许多。
许是因为简夫人也只有燕宁这一个女儿,打小便宠她,因此对苏妧妧也格外疼爱些。
简夫人自个儿宝贝燕宁,自然很是清楚苏妧妧也是旁人家捧在掌心长大的女儿,将心比心,倘若燕宁在婆家被欺负,她定是坐不住,因此简夫人也愿意对苏妧妧格外好些。
加之二人都不是难相处的性子,几月下来,简夫人从一开始看在儿女的份上偏袒苏妧妧几分,渐渐的此时也对她多了几份真心。
苏妧妧自个儿尚未想过子嗣之事,此时听得简夫人提起,怔愣一瞬之后,忽地有些不知所措。
简夫人倒没留心这许多,听得苏妧妧无碍后,又叮嘱了几句,便去纪夫人处告知她老人家去了。
简夫人的确不十分着急抱孙儿,可她这样提了一嘴后,苏妧妧的心中却无可避免地变得微妙起来。
而这股微妙之情,在年后见到抱着孩子回娘家的燕宁后,更是翻涌了起来。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因着今日里请了大夫,燕昀好歹知晓了节制,苏妧妧终于得空休养了几日。
待身子调理得差不多时,年关已至。
大楚各地贺岁的礼仪都大同小异,细节处却也因得风土人情而略有不同。
就好比苏妧妧从前在允州时,会亲手制一盏花灯,去河边点亮,而后让它顺流而下,以祈来年平安顺遂。每至年关,允州城外便亮起星星点点,载着一城百姓的心愿。
而来了凌城后,却从未听人提起过花灯一事。苏妧妧也猜到约摸是两地的风俗略有不同,一日傍晚便问了燕昀此事,却不成想燕昀对花灯陌生得很,苏妧妧解释了一番后他才明白那是何物。
燕昀素来对苏妧妧有求必应,见到娇美人提起花灯时眼眸都亮了,更是不忍拒绝,可凌城地处北方,冬日里比地处东南的允州要冷得多,放花灯一事哪怕他答应了苏妧妧也无用。
无外乎其他,自入冬后,凌城附近的河流都已冰封,北地男子在上头策马都不必担心冰层破裂,可见冰层之厚。
燕昀将这些同苏妧妧解释一番,苏妧妧听后,知晓这并非燕昀不答应她,只是气候不同,非人为能控制,只得歇了这心思。
娇美人点头应了声,面上神色却明显低落下来,瞧得燕昀一阵不忍,不由得去想有无旁的法子能替代这花灯。
节日将至,凌城也愈发热闹起来,大街小巷处处张灯结彩,淮侯府也不例外。
于是顾念着苏妧妧头一回在凌城过年,淮侯府布置得格外热闹些,许多在淮侯府伺候了好些年的老人都记得府上已许多年未这样大操大办过了,一个个不由得更看重这位新夫人许多。
苏妧妧虽不知晓淮侯府往年如何,却也能感受到近日来的热闹,明白这是纪夫人有心偏爱,不由得连思乡之情都被冲淡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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