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浊拍窗:“若若,落雨了,让我进去罢。”耳朵紧贴窗棂,听见杏影也在劝:“冬雨不比春雨,落在身上恐落下病根。姑爷纵是有千错万错,好歹容他进来避避雨。”魏若若不曾作答。沈浊躲在檐下,不及旋踵之地,身上很快湿了。好在天气冷,下不多时结成雪霰子,白沙搬撒下。又过半个时辰,则成了六出冰花,漫天漫地轻盈盈地飘着。沈浊先经雨后经雪,衣上结层薄薄冰壳,寒风里直打颤。“若若,我知道错了,放我进去吧。委实挨不住了。”见屋里还是不应,怒气攻心,大嚷道:“臭婆娘,想冻死你男人啊,再不开门我可要踹了!”“我真要踹了!”沈浊做出踹门的姿势,没等付诸行动,门“咿呀”一声开了。沈浊见是杏影,好声好气道:“杏影,若若准我进去了?”“姑爷,小姐这回真动气了,您自求多福吧。”将斗篷塞到他手上,转身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沈浊看着手上的斗篷,心里比吃了黄连还哭:“若若,你不是真打算叫我在外面站一宿吧?这么冷的天,万一我有个好歹,你岂不成了寡妇?”窗内灯烛寂灭,陷入漆黑一片。“蛇蝎毒妇,真想我死啊,我死了你好找新男人是不是?”脚都踹下去了,终究在距离门半寸的位置收住,嘴里嘟囔:“忍你一晚上,明天还敢这么对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雪愈下欲紧,看样子没一夜消停不下来,沈浊不想变成雪人,裹紧披风,踏着瑞雪,出院投东面小路去了。风雪天气,武侯们不曾出来巡逻,全猫在武侯铺里烤火。沈浊推门进去,带进来一室风雪。武侯们持械起身。“别紧张别紧张。”沈浊忙放下兜帽,“是我呀,借贵宝地考个火。”武侯铺的人大多认识沈浊,闻言放下戒备。不乏淘气的戏耍他:“已经宵禁了沈狱丞怎么还出来,不知道犯夜须鞭笞二十下吗?”“爷们儿皮糙肉厚,随便打,总比冻死了强。”武侯们听了纷纷笑。“怎么着,被老婆赶出来了?”“呸,她敢赶我,借她俩胆。”“她不赶你你为什么出来?”“还不是为了和兄弟们亲热。”沈浊笑嘻嘻的,没个正经,“话说谁有酒?”“守着夜,谁敢喝酒。”“你们不敢我敢啊。”秦避打毡帽下掏出一只酒葫芦,扔给沈浊:“还剩二两。”“二两……我还真是喝二两酒的命。”一仰脖全干了,酒入肺腑,热辣辣烧起来。沈浊借着酒劲,迷迷糊糊躺倒,“谢了,明儿还你个满葫芦……”翌日清晨,换完值,武侯们四散家去,秦避看向榻上呼声震天的沈浊一点儿没有苏醒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腿:“沈狱丞,沈狱丞。”睡梦中的沈浊哼哼两声。“已经卯时了,沈狱丞不用去大理寺吗?”一听“大理寺”三个字,沈浊猛地直起身子,“糟糕糟糕,今个儿应不上卯,房少卿又该扣我饷银了。”脚插进靴子里,旋风似的走了。没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往床边一坐,呆若木鸡。秦避不解地唤道:“沈狱丞?”沈浊谄媚道:“好兄弟,自打橘颂篇(其九)枣花酥裴缜应过卯出来,沿街面左右张望,不见林畔儿。疑惑中,南街尽头一条青帕子跳出来,鲜亮地晃进他的眼。裴缜会心一笑,走上前去,见林畔儿贴墙站着,小脸教风吹得白里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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