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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

“你左手边的操作台。”

裴深迅速找到，走到扶梯下方递了上去，工具箱交手时，裴深问：“你为什么提前叫我过来集合？”

“帮忙修理啊。”聂常戎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机甲室不允许抽烟。”

聂常戎夹着烟冲他舞了舞，“没点。”

手掌隐秘地贴在机甲上，裴深缓缓抚摸外壳的肌理。

“破风是你的第一台机甲吗？”

“不是。”聂常戎沉浸在修理中，良久后才将后话补充，“第一台性能不够好，不适合近身作战，就换了破风。”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裴深问。

闻言，聂常戎扭头看他，嘴间的烟一翘。

裴深补充道：“副位，提前熟悉一下内部环境。”

“你随意。”聂常戎并不抗拒。

得了允许，裴深从打开的舱门进入，破风外部看是个庞然大物，内里却稍显拥挤，各式操作系统将内部填充得满满当当，除开主驾位与副位，剩下的空间寥寥。虚拟机甲裴深也上了不少次，但实物接触还是第一回。裴深清楚每一个按键每一个操作，身处在真实的机甲内部，像是回到了他午夜的梦。

目光黏在主驾位许久，裴深克制地移开目光看向副位。显然聂常戎平日里并没有接待副位的习惯，他的副位上塞满了杂物。

打开机甲的侧边窗，裴深从内部冒出头，聂常戎滞空的位置就在侧边窗左侧。

离了不到半米的距离，两人近距离盯着彼此。

聂常戎烟不离口，手上的虎头钳换成了小型焊机，另一只手还拿着遮光面罩。

“里面的东西可以拿出来吗？”裴深问。

“什么东西？”

“副位上的。”

聂常戎对自己乱放的东西印象不深，闻言冲裴深道：“你让让。”

裴深不太理解，但还是后撤了两步。

谁料聂常戎放下东西，手一压隔板，将侧边窗开到最大后双手抓住侧边窗上接缝处，一个抬身后腿朝里便直接钻了进去。

多了一个大活人，机甲内部本就狭小的空间越发拥挤，两人之间隔了不到一臂的距离。

聂常戎大概觉察出不妥，摸了摸鼻子，说：“我进来看看。”

裴深挪开位置，示意聂常戎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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