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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初时一愣，但片刻之后，似乎有所领悟，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毕竟，对他而言，元始天尊一直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师尊。

尽管外界对师尊的性格多有非议，说他偏激、自傲，但姜子牙始终认为，人无完人，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

即便是师尊，也是如此。

不可否认的是，师尊一直以来对自己都是无私的奉献与栽培，因此他深感师恩浩荡。

然而，在大是大非面前，姜子牙又认为正义应当被坚守。

姜子牙沉吟片刻，最终认真地看向叶长青，道：“前辈，还望您能指点迷津，我应从何角度去看待此事？”

叶长青闻言，轻轻摇头，道：“我无法给你答案。”

“因为这会干扰你的判断，还是让你自己去探索更为妥当。”

“唯有如此，你所得出的结论，才是你心中最认可的结论。”

姜子牙沉默片刻，终是明白了叶长青的意思。

叶长青这是不想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早已被安排好的。

“好，多谢前辈。”姜子牙拱手道谢。

一旁的苏妲己对这些事情全然不感兴趣。

她总觉得，眼前这个老者实在是太过啰嗦，一点都不爽快。

自己向来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性格的人。

“老人家，既然你已洞悉一切，那便速速启程吧。”苏妲己轻挥衣袖，语调中带着几分催促。

“观你行色匆匆，实在令人心急如焚。”她补充道，眸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光芒。

姜子牙捕捉到苏妲己周身萦绕的阴冷之气，心中顿时明了，此乃一介幽魂无疑。尽管阴气的重重帷幕遮蔽了她的真容，但仅凭她能伴于长青圣人左右，其姿色必非凡品。毕竟，往昔之中，长青圣人身旁似乎从无他人相随，偶有提及，也仅是通天教主那般的存在。

“古语云，谨慎行事方能长久，追求真理之路需步步为营。”姜子牙缓缓摇头，言辞间透露出深思熟虑的智慧。

苏妲己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狐疑。眼前之事，即便是叶长青本人，恐怕也尚未有定论。这答案，岂是轻易可得？

“罢了，愿你好运相伴。”苏妲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目光温柔地投向姜子牙。

叶长青旁观二人互动，嘴角不经意间上扬。若他们知晓彼此的真实身份，这份和谐恐怕将不复存在。姜子牙，那位对邪恶零容忍的智者，一旦苏妲己的妖气暴露在他面前，必是一场斩妖除魔的较量。然而，这何尝不是一种偏执？在叶长青看来，世间最可畏者，非妖魔，而是人心。人心深邃复杂，难以捉摸，无迹可循。

“时候不早，我还要赶往下一处，不便多言。”苏妲己笑语盈盈，转身欲去。

姜子牙微微一愣，随即点头示意。叶长青望着姜子牙离去的背影，不禁轻叹。前路未知，姜子牙若不慎，心绪恐将陷入崩溃边缘。这一切，恐怕是他连梦境中都未曾触及的，与他心中的正义观大相径庭。

“愿他能自保平安。”叶长青低语，语气中满含忧虑。

一旁的苏妲己闻言，虽心存疑惑，却也未多问。的确，人心之复杂，远超世间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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