洐帝坐在太后床榻前,太后浑浊的眸子看了一眼他们。“那天的确是听见了太监的传话,哀家才让阿瑶出去的。那太监不是慈宁宫的,皇帝便该好好查一查,到底是哪个殿里的。”皇帝冷厉地瞥过去一眼。“将皇后带下去,给朕细查。”谢瑶没想到那宫女嘴如此严,到了最后也没供出皇后。她心中痛恨到底是棋差一招,一边起身出了屋子,频频往外张望。洐帝早上解顾长泽禁足的时候,必定已是得了準信了。太医令在她身侧压低声音。“那药方是殿下昨晚夜探太医院得来的。”谢瑶身子一震。她往回传信,不过是让太医令查一查太后屋内的香到底是什麽,却没想顾长泽亲自探了太医院,还找到了张铁证方子。“您送回了药,殿下便急着让臣找清楚,殿下亲自入了凤仪宫三回,想查线索救您出来。”“他身上的伤……可好些了?”“没见好,这两日一直忙着。”谢瑶喉咙一哽。“太子殿下到——”屋外太监的唱和声响起,一道黑色的身影一掠,从殿外而来。头顶的薄薄日光将他毫无血色的脸照出些光彩,他疾步走来,谢瑶几乎是踉跄地出了门槛,匆匆扑到他怀里。“阿瑶。”顾长泽将她抱住,急急低头看她的神色。谢瑶却一眼看到他手臂上还没包扎的伤口。上面的血迹都干涸了,一连数日,他连衣裳都没怎麽换。这一瞬间,她心中忽然有些别扭。为她屡次受伤,闯入大殿,亲探凤仪宫,哪怕种种证据指着她,顾长泽也依旧信她。这样的情,当真只是因为夫妻吗?她还没想明白,屋内太后已开了口。“是长泽来了吗?”谢瑶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拉着顾长泽往里面走。太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敛去了些。“如果不是哀家昏迷,也不会让阿瑶就这麽遭了算计,好孩子,你受苦了。”她握着谢瑶的手,眼中带了几分温和之色。“皇祖母平安便好。”“哀家那晚命阿瑶出去查看情况,屋内的灯盏忽然灭了,哀家正要起身去点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身后推了哀家一把。皇帝,一个三等洒扫宫女真有这麽大的胆子吗?你得好好掂量这件事。”太后的脸色不大好。“从哀家病起,皇后也算事事恭顺,哀家如何也想不到她会让太医做下这样的事。”虽然宫女并不攀扯皇后,但皇后命太医给她多加了药去陷害谢瑶,这宫女受谁的指使自然也不必多言。洐帝脸色微沉。“母后放心。”“哀家乏了,你们也都退下吧。阿瑶在慈宁宫受苦多日,等回了东宫,哀家再命人好好送些赏赐。”“皇祖母好生歇着就是。”谢瑶温声行礼。“长泽留下。”谢瑶与顾长泽已走到了门边,太后忽然开口。两人对视一眼,谢瑶出了门。洐帝同样站在门外还未离开,谢瑶恭顺地上前行礼。“父皇。”洐帝的目光中带着打量看了她一眼,谢瑶神色镇定地与他对视。“这几日在侧殿受苦了。”“只要能查明真相,儿臣不苦。”“你不愧是你父亲的孩子,旁人碰到了这事多半要吓坏了,你还能在殿中抓着那丫鬟的错漏,当真不错。”“父皇谬赞。”察觉到洐帝探究的目光,谢瑶依旧垂首。“你……”“父皇。”洐帝与顾长泽的话撞在一处,他从殿内走来,不动声色地把谢瑶拉到了身后。“才下早朝,您快回御书房忙吧。”“身上的伤好些了?”洐帝问。顾长泽应声。“已见好了,劳父皇挂念。”“你那日风尘仆仆地回来,这一连几天看着也憔悴了不少,看来心中很是担心瑶儿。”“阿瑶是儿臣的太子妃,她身陷险境,儿臣自然担心。”洐帝目光落在顾长泽身上,闪过几分晦暗。“甚好。”他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早些回吧。”言罢,洐帝已擡步出了慈宁宫。太后需静养,谢瑶与顾长泽也没打扰,她担心着顾长泽的伤,转头拉了他往外去。“皇祖母留你为何事?”“随意问了几句话。”顾长泽岔开了话题,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虽然两个太医都招认了,但我总提防皇后留有后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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