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小家伙聪明无比,竟然知道那是自己碗槽里的东西,连一点预警都没有,直接扑上来抢走了瓜子,还惩罚性的啄了一下吴伟伟的头皮。头皮敏感,被那带钩的嘴一戳,疼的他差点掉眼泪。事后,陈岭把金刚鹦鹉的习惯和雷点跟他说了一遍,告诫他千万别去招惹。听完辛酸往事,黄鼠狼犹豫了下,凑上前,用脑袋去顶蹭吴伟伟的膝盖,以示安慰。吴伟伟啧了一声,把它抱起来,“成了精的就是不一样,这么通人性。”想起小院的吉祥物,他问黄鼠狼:“你说小蓝是不是也成精了?我怎么觉着它聪明得不像一只鸟。”就拿之前还在孙先生家的事来说,换做任何一种动物,应该都听不懂陈岭那一席长篇大论。没错,鹦鹉懂人言,会学舌,脑子确实比普通鸟类或者其他动物更聪明,但绝不至于聪明到小蓝这种地步。黄鼠狼眨了下眼,不吭声。吴伟伟揉了把头发,“算了,咱们陈哥和赵老先生都不是一般人,养的鹦鹉自然是脑子里有大智慧的鹦鹉,不能和其他鸟作比较。”黄鼠狼又开始点头。“总是点头脖子不累吗?”黄鼠狼这次是摇头。吴伟伟噗嗤一声笑了,“不累就行,说不定还能治颈椎呢。”他拍拍屁股站起来,伸展四肢,往卫生间走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非常严肃的弯腰把亦步亦趋跟在脚边的黄鼠狼拎起来。“别放毒气,否则你会被轰出去。”黄鼠狼张开嘴,发出几个短促的气音。吴伟伟看它嗓子和舌头好端端的,不像是外部原因造成的哑巴,便问:“你是一直都不能发声?”黄鼠狼摇了摇头,拼命仰起脖子,用小爪子撩开脖子浓密的白色绒毛。绒毛下方藏着一条横贯的伤疤,刚好在声带位置。黄鼠狼的毛能做高等狼毫,也有人用它们的皮毛来冒充水貂,追逐猎杀的人类不在少数。这条伤说不定就是在某次逃跑途中被伤到的。吴伟伟把它小爪子按下去:“昱和山虽然光秃秃了点,但绝对安全,你以后就老实的跟着陈哥混吧,吃香喝辣办不到,但生活肯定可以安定。”黄鼠狼用鼻尖蹭了蹭吴伟伟卡在它腮边的虎口,表示自己听明白了。此时,一人一精嘴里谈论的人,正躺在床上,四肢摊开睡得正香。陈岭嘴唇微微分开,发出细弱的鼾声,睫毛因为突如其来的湿润触碰颤了下。江域用温热的湿毛巾给他擦脸,指腹藏在毛巾下,轻柔的擦拭着青年的面颊。白皙的脸被昏黄的大灯光照得色彩柔和温暖,每当毛巾擦过,残留一片湿润。水汽蒸发,留下舒爽的凉意,让陈岭舒服得哼了一声,他艰难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睫毛的遮掩下,只能看见一个人影在移动。他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两个枕头形成的凹陷中。江域脸上没有表情,替青年盖好被子,进了卫生间。他拧开水龙头,看着透明无色的液体从自己手背淌过,沿着指尖,与其他水一起在面盆底部汇集,流入漆黑的管道中。吴伟伟的话在耳边响起,江域略微烦躁的皱了下眉,用力的搓洗毛巾,左手的指甲剐过右手的大拇指,留下一条长长的红痕。薄皮翻起来,殷红的血拼命地从皮肤下渗出来。他举起手,对着光看向伤口,舌尖舔过,腥浓的味道令他厌恶的皱眉,近乎粗暴的重新打开水,对着伤口不停冲洗。伤口愈合,心里涌然而出的暴戾却无法平息。江域面上不显,搓洗毛巾的动作不再那么急切,眼底暗色铺天袭来,下颌绷紧,唇角却悄然勾出弧度,也不知道心里是不是真的带着几分愉悦。将毛巾挂好走出来,停到床头。青年呼吸轻微,换了一个睡姿后,鼾声也没了。江域俯身靠近,胳膊撑在陈岭的肩膀两边,闭着眼睛用鼻尖去蹭他的发梢,呼吸间是另一个人的气息,他无法描述那种味道,像温柔的手、轻柔的风,烈日沙漠中的突降的雨。带着生生不息的顽强,以无声的姿态,浸润着一切。他合衣侧躺下来,隔着被子把人抱紧,想用力又怕把人惊醒,只能憋屈的挪动身体,用胸口隔着薄被,贴住青年后背。“陈岭。”男人的声音在关灯后响起,低如弦音。过了会儿,他又固执的喊了一声。陈岭睡得无知无觉,也不知道梦见什么,嘴巴吧唧一下,抬手抹了把嘴角。江域胸膛震动,无声地笑了,他闭上眼睛,下巴嵌在青年颈侧,“站在泥坑里的人能跟你当朋友,那从地狱爬出来的人也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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